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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节 (第3/3页)
知道什么时候挺不直了。 ??“我的男人”四个字,像一把长刀一样捅进谢玉弓的腹腔。 ??他后脊如蛇爬行般激出细痒难耐。 ??他这一辈子受尽羞辱欺压,连亲生的父皇都恨他恼他弃他厌他。 ??但是他依旧磨牙吮血,硬是长成了一副钢强脊梁,旁人越是看不起他,他越要在淤泥里面冲天而起。 ??可是……可是现在一窗之隔。 ??有一个肩膀细瘦得不如竹竿儿,脸被扇肿了命别在腰带上,也要张开毛都没有的翅膀护着他的人。 ??他长得“遮天蔽日”却要窝在如此这般孱弱的翅膀下蜷缩,如何能够挺得直背脊? ??她要让他平安去封地,而后闲散过一生。 ??谢玉弓简直想笑,就真的笑了。 ??只是他的笑里面没有真的笑意,而是极尽的嘲讽和杀气腾腾。 ??谢玉弓的嘲讽和杀意都是对着屋内的那个女人,对着她不由分说遮盖下来的翅膀。 ??滚烫的善意轻而易举烫化了风雪里生长的脊骨,他第一反应是疼,第二反应便是掀翻这莫名其妙的遮蔽。 ??就像被打被骂饿极冷极了的野狗,拿着包子靠近的人得到的必然不是感激,而是被撕咬得血肉淋漓。 ??他谢玉弓,何时轮到一个女子来保护? ??谢玉弓攥着刀柄慢慢直起腰身,不顾自身被“灼烧”得血肉模糊的背脊,不肯再继续听下去。 ??他转身离开,身形在黑夜之中轻跃几次便消失无踪。 ??只不过他走后,那些死士还站在原地没有动,全员戒备,有些人看了修罗的手势,跃上屋顶,蓄势待发。 ??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指令。 ??是谢玉弓仓皇逃走的时候,做出的手势——保护她。 ??她自然指的就是屋子里的白榆。 ??幽冥死士的保护可不只是简单地守着便罢了。 ??可以这么说,只要白秋平再控制不住脾气抽白榆一巴掌,那他下一刻就能看到自己的头落在自己的脚边。 ??而屋子里还在僵持的两个人是不知道的。 ??白榆的不肯让步,让白秋平再不敢对她轻视。 ??两个人又是僵持许久,白榆觉得按照心里的焦灼程度,白秋平估计要炸了。 ??这才又把话拉回来,孝顺无比地说:“父亲你先坐下,可别气坏了身子。” ??“女儿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之辈,我提出的条件,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只要父亲耐心听我言明,就知道这是稳稳的多赢……” ??白秋平被白榆扶着去坐下,气过头后除了扶着自己的脖子和倒气儿,已经成了一个煮熟的面土豆,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了。 ??但他还瞪着白榆,白榆扶着他坐下,笑了一下说:“父亲眼睛大,白珏的眼睛随你啊。不愧是父亲的嫡亲骨肉,就是好看。” ??白秋平不吃这一套。 ??白榆啧了一声说:“父亲且想,如今朝中皇子分为几派,几家贵妃盘踞多年,牵连氏族六部官员,都掐得跟乌眼鸡一样,又对彼此防备深重。对立之势已然僵持良久,就连太子也是对这一潭死水束手无策。” ??“这时候父亲作为太子麾下的一员猛将,不如直接向太子献计。” ??白秋平有些被白榆的话震慑住了,眼睛瞪得更大,毕竟在他的眼中,女子就是头发长见识短,除了传宗接代和床榻解闷儿,就没其他的作用了。